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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30日 星期一

【文食滿】馬鹿×笨蛋(調合組視角)



   ※算是《笨蛋×笨蛋》的後續補完。
  ※調合組視角。





  ──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那個傢伙了。




  『嘩啦──』
  「呀、文次郎。」
  看到來人,伊作沒驚訝也沒表現出困惑的樣子,只是笑著問說:
  「怎麼啦,忽然來拜訪。是來找留三郎的嗎?」
  「……」
  為什麼我就一定是來找留三郎的啊!──若是平常他多半是這樣回應的不然就是否定。但這次有些不一樣。文次郎他站在門外,也沒回答伊作的話逕自就是往室內給環掃了一圈──然後才再回到伊作的身上並問他道:
  「……留三郎他不在嗎?」
  「嗯,對啊。」伊作回應道:「留三郎他去委員會了。」
  「是嗎。」
  出人意料地他也沒馬上就走了,或是轉身前丟下句什麼交代的話。伊作想他是在沉思或者是琢磨著。看那張明顯在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了。果然在幾秒鐘後(伊作估算是三秒)文次郎也再抬起頭來,並對伊作說:
  「喂──伊作。」
  「什麼?」
  「幫我跟那傢伙講──我是指留三郎。等那傢伙回來以後,幫我跟他說一下──」
  「那傢伙──之前借…借給我的傘,不小心被我給弄壞了──我不小心把它給弄壞了。」這時伊作才注意到,在文次郎的慣用手上,也確實是有握著一把傘的。
  傘面裡的骨架好像有幾根被折到了。
  「所以──等他回來以後,叫他來…找我。因為我不會修,所以你叫他來找我。我再跟他講說到底是哪裡弄壞了……」
  伊作不知道文次郎有沒有注意到,但在他說這句話時,眼睛的目光卻是一直搖擺又閃爍不定;連段在理解意思過後,只不過是個簡單的話也被他講得吞吞吐吐又斷續拖沓的。簡單來講就是完全不像文次郎他平常的作風。
  但伊作是個懂明理的人。他也沒戳破或多問,事實上伊作雖然有許多脫線的地方但在有些事情上他也是挺敏銳和挺細心的。這就是其中一件──就好像平常文次郎每次只要提起跟留三郎有關時,語氣總是會變得粗魯這點伊作也沒去跟他計較(也或許是他本來就不在意)。於是在他聽了以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和平常時候對話的一樣,微笑著跟眼前的人說道:
  「嗯,好啊。我知道了。等留三郎回來以後我會跟他說的。」
  「是嗎,那太好了。謝啦伊作。」
  文次郎不自覺地放鬆笑道,伊作登時眨了一下眼。

  --

  「……很不坦率呢,那傢伙。」
  「是啊,兩個人都是。不只文次郎,留三郎也一樣。」
  折著手中的藥包,伊作也微笑說道:
  「那天前一天晚上,留三郎淋著雨回來時也把我給嚇著了,問他發生什麼也只說是用具委員會的工作。…若不是文次郎來拜訪了,我還真的要錯怪用具委員會的學長了。」
  「那之後你有再多問他嗎?我是指留三郎。」
  「沒有,我沒多問。」
  「為什麼?」
  「因為留三郎並不想告訴我。」
  折好一包,再放到完成的籃子裡並再拿過一張紙時伊作也還是溫和笑道:
  「雖然留三郎平常是那種有話就直說、有什麼就會表現在臉上的人,但如果他真不想講的,那我問也是一樣的。所以我不會多問,他想講自然會告訴我。」
  「很尊重他呢,你。」仙藏聽了笑道。
  「那是因為我們是室友。」對此伊作也僅是一笑:
  「也是同學、好朋友,雖然我不敢說比文次郎更了解留三郎……但我想我比他多知道一些他所沒看過的留三郎,像我大概知道留三郎的底線,以及有些不能妥協的地方。」
  「那你之後是怎麼跟他說的?我是說等留三郎回來以後。」
  「我就簡單跟他說了。我說:留三郎,文次郎他說他不小心把你的傘給弄壞了,所以要你去找他。就這樣。」
  「那留三郎他怎麼回答?」
  「他很生氣地就跑出去了。」
  「哦?」
  「嗯…我修正一下好了。他起先是愣了一下,但接著馬上就很生氣地大聲說:

  那傢伙在搞什麼啊?!!

  ──然後就衝出去了。」並給自己擺了擺手。
  「很有他自己的風格呢,留三郎。」仙藏不禁忍笑道。
  「是啊,但總比他一個人悶著好嘛。」
  伊作也笑道,並在仙藏的幫助下把所有折好的藥包都收起來,放進已經分類好的箱子裡。回來後再等仙藏泡好茶:
  「何況在他回來以後…也帶著他那把傘,回來以後心情看上去也明顯好多了。至少輕鬆許多。但一樣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沒說,只是笑著說文次郎這個笨蛋,害他又要增加工作…之類的。唔、這樣說起來當時沒追上去還真是可惜了呢……不然就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你想知道嗎?」
  突然仙藏神秘笑道。伊作聽了立即望向他,只見仙藏已經泡好了茶,並在給他們各斟了一杯後,才放下來並像是不急不徐地說道:
  「雖然也不是我自己親眼所看到的就是了……但拼湊起來我覺得真實性和可信度都還滿高的。就看你要不要聽了……」
  「咦、等等仙藏你知道嗎?」
  伊作這下總算是聽懂了仙藏話裡頭的意思,並趕緊問他道。
  「要說知道嗎──不如說是『聽來』的吧。畢竟之後那兩個傢伙就出去了,當時我也沒興趣……是後來聽有經過的人敘述一些,才大致能拼湊出一個端倪的。嗯畢竟也只是『聽說』嘛。」而了解仙藏的人都知道他其實不會輕易地用『聽說』一詞。
  「我想想、嗯就從留三郎來到我們房間開始好了。
  「就像你說的,留三郎是怒氣沖沖地跑來,當時我們兩個都在。結果他一開門、才看到裡面的文次郎就大聲吼道:

  『文次郎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啊你?!

  --好在那時候我沒有在調製火藥不然留三郎肯定會被我給轟出去。嘛,不過這不是重點。我那時候也確實有被他嚇了一跳,在看到怒氣沖沖來的留三郎以後也馬上把焦點放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很顯然文次郎也被嚇到了,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並縱身跳起然後……」

  「然後──?」
  看仙藏忽然停下,伊作也不自覺被提高了期待感和興致。

  「……然後就抓著留三郎兩個一起跑出去了。」
  「咦欸欸欸欸?!」
  仙藏聳了聳肩: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自己當時也是一頭霧水──但想說他們不要在我這裡吵就好了(伊:仙藏那好像也是文次郎的房間……)這不是重點啦。反正就是──之後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我也沒看到,只是聽來……哦對了,有件事我倒是知道的。就是在出去時,文次郎的手裡還抓著那把傘的,就是他前一天晚上帶回來還被我笑的那把……但在他回來以後,我確定他手上是空的,可能就是像你剛才說的,是留三郎之後帶回去的那一把了吧。」
  「應該是這樣沒錯的。」伊作也點了點頭。
  「至於這中間的……我記得是,在他們跑出去、應該說文次郎單方面拉著留三郎跑以後…哦對了一路上留三郎也一直在嚷嚷和拼命要掙脫的,這是所有看到的人都一致性的說法,所以我個人認為沒什麼疑義的。」
  伊作想像了一下那畫面,還是覺得當時沒追上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之後不曉得是誰先放開…我個人傾向是文次郎先放手的,畢竟留三郎要掙開早就掙了。反正就是兩個人的手分開了之後,文次郎突然轉過來,並把那把幾乎已經是破爛的傘遞給了留三郎:

  『--這個。』
  文次郎說道,並在留三郎還有些錯愕時,視線也低垂了下來耳朵有點紅:
  『就是……我之前、也有跟伊作講過了,我不小心把它給弄壞了……但因為我不會修,嘛、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總是比我擅長這個的。所以我想說就…就還給你了。作為補償,如果修繕上有需要支出的,我也都可以幫忙……』
  『……到底是怎麼使用的啊你。』
  至於留三郎,原本在看到那把幾乎是已經快無力回天的油紙傘時,滿腔滿腹都還有的怨怒氣,在聽到文次郎的話,以及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時,卻也不知道是已經消散到哪裡去,只能在腦中一片空白過後呆呆地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昨天風雨太大了吧,又一時沒拿好和擋住風就變這樣了。』
  『哦。』
  只應一聲完全聽不出留三郎此時的情緒和想法是如何。
  『……』
  『……還、還有啊……那個。』
  突然文次郎也再次說道。留三郎抬起眼來,卻見文次郎的臉已經別過去,視線也沒看向他但脖子和耳朵都很紅。表情看上去也顯得很緊張說話更是有些辭不達意:

  『那個……也就是…說……昨天的、事情……』


  他的陳述就只到這邊,後續彷彿還有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講。只是急促地呼吸,前一句話聽起來也有點兒不穩。所有的一切到最後也都只化為了一句低沉的:

  『……對不起,我很抱歉。』而留三郎知道他並不是在指傘的事。

  『……』

  『………』

  『……你是笨蛋嗎,你。』

  『啥?!』文次郎登時錯愕:『什、什麼啊?!我可是、真的覺得很抱歉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在文次郎想要抗議時,留三郎卻已經先開懷笑了出來。他笑得太厲害甚至連眼淚也都流出。文次郎一下子怔住,在看到留三郎是第一次,還是這麼無防備又沒保留地在自己眼前這樣笑時,他的耳朵也一下子紅了起來,像是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
  ……
  「我回來了──嗯?剛才有別人來過嗎?」
  一回來看到榻榻米上有兩個已空的杯子和茶壺,留三郎忍不住問道。
  「哦,對啊。仙藏剛才來過了,幫忙我包藥粉的工作。」
  在收拾東西時伊作也說道。並等回來後看著留三郎的背影,不禁喚他道:「──留三郎。」
  「嗯?」留三郎轉過去望向他。
  「……沒什麼。」但伊作只是笑笑,等把茶具都擦乾了並放回去原來的位置以後,他才像突然想到似的問說:
  「對了,留三郎──上次你拿回來的那個有折到的雨傘,修好了嗎?」
  「嗯?哦,那個啊……」
  至於留三郎則是頭也沒抬地,繼續修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本來我是以為修好了,但上次我才發現,它的中心那根支柱,好像有斷裂的樣子,連傘面有些地方也有刮到……後來我拿去詢問用具委員會裡的學長,學長才建議我說與其要花這麼大的周章去修,還不如去買一把新的好了,費用算起來也會比較划算……我想想也對,就決定去買一把新的了。」
  「那你已經買了嗎?」
  「還沒,這個週末才要去。」接著留三郎想到抬起頭來:
  「怎麼了?有什麼東西是要我順便幫你一起帶的嗎?」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問問罷了。」接著又過一段時間後,他才再問道:
  「是要跟文次郎一起去的嗎?我說買新的傘。」
  「嗯?嘛──算是吧。畢竟他可是要出錢的人啊,當然也要抓他一起去。」
  「出錢?」
  留三郎登時扮了個鬼臉:「畢竟當初那傘可是被那傢伙給弄壞的,既然修繕的費用會遠比換新的還要高,那這筆錢當然也要那傢伙來出,這很划算。」
  「但文次郎他肯嗎?我是說,出這筆錢。」
  留三郎唔了一聲道:「誰管他肯不肯的啊,不肯我就──就算要用拖的、也要那傢伙上街去幫我買一把新的不可!誰叫他要弄壞啊。粗心鬼、只會用蠻力的傢伙…連個傘都用不好……」
  看著留三郎雖然碎碎唸,但嘴巴卻也忍不住嘟起來、顯然沒在真正生氣的樣子,伊作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並再轉回去了自己的位子上。這時留三郎也才想到:
  「--對了,幹嘛要突然問我是不是要跟文次郎一起去啊?我有提起這件事情過嗎?」
  「沒什麼──」
  但伊作也只是微笑著,心情看上去像很愉快的樣子。(「──」)

  ──因為我們是旁觀者,所以有時候,會比當事人、甚至其他距離更遠的人,都還要早看清楚事情的本質,或者是核心到底在哪裡。
  【包括因不肯坦率而鬧彆扭的這種事情也是。】
  也因為我們是旁觀者,所以,若那兩個人之間出了事、或者是改變了什麼發生什麼,我們也應該是,能最早先去察覺、並且知道及發現的人才對。因為是旁觀者。
  原本,也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才對。但是──呃,嗯……。

  「──什麼你說那兩個已經一起去看房子了?!」(BY六年級時)
  「不是啦不是啦!那是文次郎的房子、留三郎說他只是幫忙去看一下的啦──」

  (再過不久,畢業之後--)
  「什麼你說他們兩個已經同居了?!」
  「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啊!」


  ……旁觀者、清?


  ──完?

  ===
  說穿了其實就只是上一篇的後續補完篇XD
  但又很想用調合的旁觀者角度去寫,雖然等寫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用過這樣的方式去寫而有些苦手……XD
  一方面是想寫因為笨拙而沒有意識到的犬猿、但另一方面又很想寫站在旁觀者角度,自以為能看清一切、但其實進度又一直被犬猿給超過去的調合……覺得他們是作比說還要更明確進行的,大概是這樣子的矛盾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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